年前原则上不再工作
猫与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了。
晚上一放到我屋里,它就乖乖卧到二层。困不困不知道,估计是不困,我常在一层听到它悠长的叹息。但是也很少再闹事蹦迪,因此我也就很少再把它抓进笼子里。
但是猫的膀胱很小,也可能是无聊到了极限,每天清晨五六点钟,它就会喵喵叫个不停,并自主扒门。作为一只狸花猫,它早就熟练掌握了各种开门技巧。为了防止它逃窜,我们每天出门后,都要拿重物顶住大门。
为了防止今天清晨再再再次被它给喵喵醒,我睡前特意没有反锁门,同时借机观察它会不会趁机出逃。也不知道是它没留意到我不同于平日的这个小动作,还是野性有所收敛,它像往常一样,老老实实的睡到了凌晨。喵喵几声之后,它熟练的自己扒开门,出去吃饭喝水拉屎撒尿了。
以我对这只狡猾的狸花猫的了解,昨晚它大概是真的没留意到门没反锁,否则早就第一时间溜出去蹦迪了。我准备至少再观察它一个星期,以此确定后续是否变更对它的夜间“强制措施”。
老婆和闺女依旧在八点钟准时离家上班上学,自律的像npc。望着空无一人的家,我不禁有些恍惚。在家已经躺平养病五六天了,该去所里溜达一圈了,否则非霉烂到家里不可。
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最高温有十三度。仅仅一个星期前,我还对这样的温度充满不屑,甚至连秋衣秋裤都绝不会穿上一件。如今,虚弱的我戴上帽子,罩上口罩才敢出门。
我有点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恢复状况。刚一下楼,一股眩晕感就扑面而来,双脚像踩在漫膝的河流里,一浅一深的趟向地铁站。地铁站依旧人潮汹涌。我特意观察了周遭的人,很遗憾,没有找到疫情卷土重来的证据。除了我之外,整个车厢没一个人戴口罩。
办公楼等电梯时,一个屌丝见我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,短短半分钟内像扫描外星人一样将我从头到脚扫描了三五遍。直到我察觉到他的目光,狠狠瞪了他两眼,他才很不情愿的将目光移走。我的打扮,大约像极了疫情封控放开前的最后时刻,国航机组人员全副武装,身着生化服,穿行在早已熙熙攘攘恢复秩序,毫无任何防护措施的人流中央。
这两天没什么硬性工作任务。
一是wonderpen肯定是不能再用了,我昨晚睡前又仔细想了想,倒也未必是内容审查的锅,wonderpen的同步机制多少有点问题,经常出现内容同步不过去的状况。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吧,反正我是不会再继续用了。昨天已经把家用电脑和mac上的lattics调试完毕,今天再把办公电脑调试一下,以后全面转向lattics。
二是给老梁把申诉材料整理一下。以前一直推,是想着老梁回来后能去纪委和政府找点有利的证据出来,结合了新证据再整理。但莫说人走茶凉,就是还在位,他一个小小村支书,又有多大能量。之前言之凿凿的有力证据,现在是一片纸也没有见到。我现在已经开始严重怀疑,根本就没有他嘴里所谓的证据,全都是他在法庭上编出来的谎言。但人无完人,评价一个人,不能站在上帝视角,而是要站在主观视角。从我的主观视角来看,老梁还是个挺不错的人。我既然答应了他要给他写材料,那就要给人家办到。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,我上周就把材料给他整出来了,拖到现在,心里还挺不好意思。我属于典型的学霸性格,只要一件事被列入to do list,我就会想方设法自我加压克服万难务必功成。这在学生时代可能是个好品质,但进入成年人社会后,这项特质经常令我感到极度苦恼,使我陷入毫无意义的精神内耗。
还剩两天,就要步入2025年了,我本年仅剩的三项工作任务,一是把老李案屁股擦干净,二是把老梁的材料欠账还了,三是老段案子还剩最后一份材料的尾巴也给他清了。
昨晚老闫说要找我合作案件。我说身体还没养好,今年不干了。
我的本意是,在进入农历蛇年前,什么活儿都不干了。今年是我本命年,一路走来坎坎坷坷跌跌撞撞,幸得今年过年早,还有个把月就能彻底熬完,我也就生了躺平避祸的心思。然而老闫显然会错了意,说等元旦后再联系,到时候把当事人约过来谈谈。听得我无语凝噎。不过这也怪不得老闫,任谁都想不到,我打现在起就准备连续放空一个多月过大年了。
我内心其实倒还真挺希望自己能彻底停下来一段时间。一来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夙愿。自从拿了实习证,几乎连轴转了五六年,就是头驴也该歇歇了。二来我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临界值,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了。原先的“闻讯则喜”,早已转为“闻讯则惊”,甚至“闻讯则怒”。要尊重身体本能反应释放的信号,好好调整调整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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