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字货币,摆脱奴役
着实有些后怕。
国庆节七天假期,除开与老婆吵架的时间外,我基本都在认真的考虑,要不要跟风进股市。
我很清楚,这是一轮假牛市。当前的经济基本面,没有支撑任何牛市的基础。
但我同时也很清楚,当前全球的股市,都已经不再完全靠经济基本面支撑。国际地缘政治、国家货币政策、国际金融博弈,每个因素的影响权重,可能都超过内在价值面本身。
对于大 A 来说,一是站在国庆前后时间点看,兔子获得了空前的国际地缘政治优势,从我一介乡野匹夫的认知来看,鹰酱一时难以破局(但今天来看,鹰酱破了,这是后话),二是国内这两年为提振经济,印制了海量货币,由于实体经济太过萎靡,这些货币始终在金融系统内空转,并未进入实体流通领域,伴随这轮大牛市启动,海量货币将涌入流通领域,使得我等小民手中为数不多的存款进一步缩水。
对于第一点,超出我的控制能力范围,是国家博弈,我虽然保持一定的关注,但并不构成对我的困扰。
但对于第二点,我高度关注,不想坐视手中为数不多的辛苦钱被无端洗劫。
信用货币超发,就像一场狼吃羊的劫掠游戏。
你要么选择做一匹狼,要么选择当一头羊。
当狼,未必就能吃到肉,但由于加入了劫掠队伍,至少能保证资金勉强跟上信用货币膨胀扩张的速度,不至于使自己损失太大。
在信用扩张面前,任何勤劳发家的想法都会显得极端幼稚可笑。
我上大学那几年,正是中国信用扩张最猛烈的几年。
当年信用扩张的载体,是房子。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房价如吹气球一样飞速膨胀,却无能为力。室友坤哥的姐姐,本来已经攒够了首付,准备在重庆买套小房子安身立命,却又小农思想作祟,不想过度贷款,就决定再干两年,等攒下来钱,一把结清,不欠银行的钱。结果“攒”了两年下来,差点连首付钱都不够了。这才幡然醒悟,赶紧上车。
信用货币,是阶级剥削之集大成者。根本没有任何机制,能够制约当权者通过滥发信用货币,攫取民间财富。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的现代证明了这一点,中国古代的交子、大明宝钞等一众先锋尝试,也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。
这种货币机制,已经不仅仅是在奖懒罚勤,而简直是在把良家子按在地上摩擦,朝脸上吐口水。
勤劳致富,哪有直接动手盗抢骗来的快?
为了跟上信用扩张速度,保全自己的财富,人们用出各路怪异招数,也都无可指摘了。
币圈有句名言,叫:“数字货币,摆脱奴役”。
数字货币的机制,其实就是完全照搬了黄金。
总量恒定,且不受人为控制,可以无限等分,以灵活满足交易需求,最重要的是,交易匿名,流向无法被公权力轻易追踪。
甚至在匿名性与隐私性上,数字货币拥有远超黄金的优势。
抄家时,黄金很容易就会被抄出来。但是数字货币不一样,就是一串密钥,他在你的脑子里。只要读心机一天还没有被发明出来,你的数字货币就绝对安全。
很多缅北遣返的电诈分子,在入境之前,纷纷把资金兑换成数字货币,然后再回国。回国后,应对讯问的话术都完全一致,什么刚过去没多久啦,是被骗过去的不是自己主动要去的啦,过去还没开单没赚钱啦,不仅不赚钱还整天挨打啦,自己根本不想骗啦不过园区戒备森严跑不脱啦……
明知道他们都在说瞎话,但是跨国犯罪,人数又太多,一个一个去落实,既不现实,也不经济,于是只能按照各自在境外电诈园区滞留时间长短,判个一年半载的轻刑。着实有些太便宜他们了。
贝卡利亚反对死刑,理由是死刑既不能改造罪犯,也不足以警示社会。
这是玩弄刀笔之人惯用的诡辩伎俩。
如果按照这个理论,所有刑罚都是无效的。这在缅北遣返电诈犯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。
这些人做足功课才回国,自身显然没有任何悔改之意,呆在看守所里,又大肆传播先进电诈理念,听得一群吃不上饭的失业小年轻心中满怀憧憬。恨不能当即拜把子认大哥,好指望出去后,大哥能带着去缅北混碗饭吃。
砂锅县县更可乐,小地方消息闭塞,不知道这些缅北诈骗犯的套路,还以为是什么香饽饽。第一批人员遣返回来后,当地还专门花钱“买”回来一大批人员指标。
办案指标肯定不会公开叫卖,但不排除公安部有些小官胥吏趁机揩油,骗骗砂锅县这种穷地方的土包子,一番添油加醋,说说这些人身上油水多少,弄回去就是财政收入。
砂锅县买回来一看,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。不仅没见着钱,而且案子也不好办,个个都把自己说的比窦娥还冤。最后拿办取保连哄带骗,终于每个人身上榨出来几万块钱油水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一个电诈分子,前脚刚办完取保,后脚就又偷渡出去了。不知道是去了缅北,还是去了新加坡迪拜。他这么一跑,倒是把其他还没来及跑的人坑惨了。一哥们才刚取保出去六天,就被这事牵连,又被连夜抓回看守所。回来后天天在号里骂,说自己骗了这么多年人,最后反倒被公安骗了把大的。令闻者捧腹难蚌。
不过这倒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,对于屁民来说,数字加密货币相比主权信用货币,具备压倒性的优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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