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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豆子

李白拿酒来2年前 (2023-06-13)日记随想29910

律师行业中,舔颜无耻把白嫖他人当作理所应当的人数相当多,可以在所有行业中名列前茅。可能律师们要生存,主要就靠一个厚着脸皮骗,骗久了,对羞耻感早就麻木啦吧。

早几年在原先那个所时,写个破公众号,文字烂的我自己都读不下去,竟然也被所里盯上,说不能光顾自己写,要给所里写。我倒没有说一气之下不写了,而是写完后发朋友圈时,把所里的人都给屏蔽了。不过我心里非常不忿儿,凭啥我消耗自己脑细胞,占用自己休息时间,好不容易憋出来几个字儿,还要跟做贼一样?

小田当时跟着老山,处境比我更惨。我这好歹偷偷摸摸还能写写发发,小田被逼的干脆封笔不写了,直到实习快结束,他跟老山彻底闹掰的那一段儿,才又开始写。

我现在觉得,屌丝男太会写,就跟屌丝女太漂亮一样,并不是一种幸运,而是一种可怕的诅咒。小田要是不会写,还不至于被老山那么挤兑,俩人说不定还闹不掰,现在早就成团队核心,中流砥柱了。就是因为能写,反而跟老山间生了龃龉,终至反目。该说不说,有个师傅跟,比一个人孤苦伶仃闲云野鹤饥一顿饱一顿终究还是要强不少。

我也差不多,原所呆不了以后,来到现在这个所,也是被白嫖啊,纯白嫖,所里搞个屁大的活动,都得耗时间跟着,完事儿还得占用自己时间加班写新闻稿。不过被白嫖这种事儿呢,也分被谁白嫖,老土虽然没给我过实质上的物质好处,但一来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,对我有恩,二来他毕竟体制内高官,懂驭人之术,我内心深处虽不情愿,但也抹不开面儿,张不开嘴拒绝。

如果老土不走,我可能还在被悲催的白嫖着。好巧不巧,一场大整顿,老土脚底抹油跑了。我当时一听这消息,心里就乐开了花,这下可他妈的解放了,以后看谁还能白嫖我?

老土前脚走,后脚我就开始躺平摆烂。所里倒也很懂,老土当时安排我写材料,物质待遇没有,名义头衔还是有的,不过所里高伙间一直内斗激烈,许诺的这头衔那头衔一个也没兑现。所以一些小的文稿,所里也不主动找我来写,行政随便弄几个字凑活一下,又不是不能看。

记得有一次,周六下午,所里行政星姐给我打电话,安排我写一个党建宣传材料,还特意说是大主任安排的,已经跟报社联系好版面了,晚上之前要把稿子写好。我拒绝了半拉,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不够解气,应该一口回绝的。我说,晚上要陪孩子,没时间,等上班吧。最后磨磨唧唧到周一,才糊弄了糊弄,把稿子交过去。这报纸自然是没上成,不过好处是打那以后,所里再也没白嫖过我写稿子。后来所里组建这委员会那委员会,成立了专门的宣传委,还找说客来暗示我,让我报名,我又不是傻逼,好不容易逃出虎穴,又怎会再落入陷阱?

被白嫖这种事儿,有时真是防不胜防。作为屌丝,要想完全不被白嫖,得牢记一句宗旨,不要妄想占别人便宜,就不会被别人占便宜。

大概两三个月前,王大姐突然拉我进什么个什么什么委,我官迷心窍,就一口应下来了。结果去了才发现被耍了,一届任期是四年还是五年,这帮人已经干得只剩最后一年了。委员会里边也是缺一个写材料(最好还能给这帮酒囊饭袋写论文)的人,王大姐就瞧上我了。

本来呢,我想着,如果能解决个身份,写也就写了。哪怕当个小委员呢,也算是当上官儿了不是。结果一通操作下来,连个候补委员都没候补上。

玩儿呢这是?把我当刚毕业胡子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耍?

立马撂挑子不干了。今天,那个几个月不打一回交道的主任突然给我拨微信电话,熟悉我的人都知道,我生平最厌恶休息时间,不经预约,直接拨微信电话。这种没啥交情的人,突然打电话进来,一准儿没好事,我二话不说就给挂掉了。

那主任又发文字:“忙啥呢弟?有个论文要的很急,麻烦你修改一下。”

我心中冷笑,你论文要的很急,关我卵事?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吃你家菜了?我今天忙活了一天,上午跑洛水沟通案件,下午开庭,晚上又去白沙跑客户,早就累得脚都迈不开步,哪有闲工夫给你改论文?

二话不说,打字回复:“抱歉,没有时间,这也不是我的工作。”

很解气,但还不够解气。“抱歉”俩字太多余了,完全没必要。如果没打这俩字,我的解气程度至少还能提高三成。

我也算是看透律师行业这些人渣败类了,都是只吃不拉的主儿,说貔貅简直抬举他们了,人家好歹是瑞兽。这帮人像是土狗脖子里长的蜱虫,老家话叫“狗豆子”,端的是个只吃不拉,直到吃的肚子炸裂或支撑不住体重从狗身上掉落,才能结束荒诞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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