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大的雪,哦不,好大的霰
在商丘开个庭,庭本来定在明天上午,我也本打算明天一早再过来,反正就那么大点地方,八点下高铁,八点半赶到法院绰绰有余。但是,一般铺垫到这个地步,就不得不接着但是了,从昨天开始,整个河南就开始满天飘雪。说是雪,又不是雪,雪既蓬松又透亮,但这回下下来的东西,就像粗盐粒子一般,打在车玻璃上沙沙作响,落地成冰。上一轮大学时,河南因为除雪及时,踩着邻居湖北狠狠上了一波热搜。但湖北人很不服气,因为他们那回下得也不是雪,而是跟这回郑州下得东西差不多,像盐粒又像沙子,常规除雪手段根本不顶用。于是这回很多湖北人跑来拱火,看河南人笑话,戏谑河南这回怎么不24小时除雪了,怎么不在下雪前就撒融雪剂了云云,令人不禁莞尔。...
没有社会的繁荣,就不可能有个人与企业的繁荣
昨晚老王家属打电话,一直聊到十二点,聊得很坦诚,对方表示当时找老张就是冲着找关系,我一下子就懂了,说那这样的话你觉得请个律师值多少钱,多少钱是找关系的,多少钱是请律师的,找关系的钱我全部退给你,对方又说不用。这种对话一旦开启,就注定要有个结果才能结束,对方现在说不用,只不过是看着马上开庭在即,再换人已经来不及而已,等到判决下来,这钱还是得退。对方现在来这个电话,明显是为将来退钱做铺垫。接这个案子之初,我便隐隐感觉,这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大烫手山芋,果不其然,家属磨磨唧唧了将近两年,如今终于摊牌不装了,说找老张就是来找关系,而不是来找律师。有时候想想,老张其实也挺可怜的。一个大学教授,还是已经退休...
当律师会见遭遇看守所迎检
人都是观念的奴隶。比如前两天刷知乎,临近年关,大家都在讨论过年跋山涉水如何安全带娃的话题。有人说在帖子里提到,亲眼见过一个不到半岁的小孩,从美国坐跨洋航班回国过年,中途哭的简直都背过气去。大人坐飞机横跨太平洋尚且吃不住,对这么小的娃娃来说,简直无异于鬼门关走一道。答主显然对过年回家这套习俗不太放在心上,颇具批判色彩的总结道:“有些人就是把陈规陋习看得比天条还神圣!”当刑事律师也有“天条”。这天条就是,在一些重要的传统节日前,总要把手头的当事人挨个会见一遍,哪怕没什么案子上的事儿,过去陪着聊几句家常,送个关怀,也是必须要做的工作。翻看日历,本周日就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,依着中国人的习俗,二十三以后...
回归底层逻辑
今天是我的35岁生日。过完今天,就意味着我将彻底成为一个中年人。中年人这个概念,我认为更多是一个社会分层的概念,而非一个自然年龄概念。一旦过了三十五,社会上,或者至少说中国社会上的很多大门便会彻底关上。没法考公进体制,没法招聘进大厂,碰到年景不好,公司要减员增效时,第一批被扫地出门的,也是三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。前几年疫情时,我曾经非常认真的考虑过,卡着三十五岁的上岸红线,好好备考一下子,考进体制内。连参考书都买回来,教学视频都下载好了,可最终还是人犯懒,扔在了一旁。作为一个纯种洼地农逼,考公这事儿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结。似乎我生下来时,程序代码便是这么设定的,考公进编,才是我全部的人生意义所在。当...
redmi watch 4,量大管饱
机械手表突然有点带腻了。手上带的这块浪琴,是四年前我妈去东南亚旅游过年时,临回国在国外商场买回来的。那会新冠疫情刚在国内爆发,随着这块手表一块买回来的,还有大量口罩。不过买回来的那批口罩质量很可疑,透气性很差,带在嘴上差点能把人憋死。幸好一向迷糊的老婆那段时间智商突然在线,在药店被抢购一空之前,屯够了足量的口罩和消毒酒精,这批从国外辗转带回来的质量可疑的口罩基本没有派上用场。浪琴曾经是我的梦中情表。然而就如所有的“白月光”一样,当你真正拥有她时,便发觉原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儿。浪琴的设计有些偏女性化,最直观的体现是表盘过小,带在手腕上娘里娘气的。再加上机械表的通病,走时不准,隔三差五便要对着对时,...
幸好,我还能睡
又睡了饱饱一个大懒觉。在我屋里过夜的猫咪见我一直不起床,急得蹦到我胸口上踩奶。直到早上九点多,牛牛起床找小猫,才推开我屋的门把他“救出去”。这个周末确实难得的能睡。昨天早上便一觉睡到九点多,下午吃完饭到家继续睡,又睡到将近下午六点,本以为晚上可能会失眠,结果晚上十二点出头开始卧床,不多会睡魔便再次来袭,这一觉又睡到次日早上九点多。看来果然是最近压力太大,工作长期超负荷,体现到身体反应上,便是嗜睡了。判断一个人的精力状况,首先看能不能吃。赵王想复用老将廉颇,又怕廉颇已经年迈不堪重用,就派人偷偷观察廉颇一顿还能吃多少饭,看老头照样海碗吃饭,甚至比年轻人还能吃,赵王才放心起用。是为“廉颇老矣尚能饭否...
一个刑事小律师的二〇二三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,一年又一年,比翻书还快。律师是一个对跨年感知度比较明显的职业,过了元旦这一天,所有的公函、合同编号都要重新编码。重新编码的节奏越来越快,我还没有从2022重编2023的恍惚中适应过来,马上就又要重新编码成2024了。2023年对我还算是个颇有收获的年份。早在一个月之前,我就迫不及待萌发出要为这一年做个总结的想法。但临近年底,反而越发忙的一塌糊涂,直到今天,这2023年的最后一天,再不动手为自己总结一下子,就来不及了,才终于坐下来敲起了键盘。总得来说,2023年取得了以下收获:一是办出了几个成功案例,帮助了一些家庭我本来不太想用“帮助”这个词,我做成的事...
我正式宣布,本周五上午,天塌了也不工作
这半个多月以来,工作节奏特别的紧张,几乎忙到了脚不沾地的底部。偏偏幼儿园又来添乱,非要在节前最后一天搞亲子活动,还偏偏盯上了爸爸们,搞什么:“爸爸陪我过元旦”。活动要求更是令人不忍直视,要求爸爸和宝宝们穿红色汉服或唐装。谁家爸爸衣柜里会有汉服唐装?当这是玩Cosplay呢?不过学校好歹算有些自知之明,给了个兜底条款,如果实在没有汉服唐装呢,可以穿红色系衣服代替。拜托,我不知道别的爸爸们怎样,反正我是连红色系衣服也没有。早几年年轻的时候,衣柜里还有几件蓝色衣服,这两年已经替换成一水的黑色了。我的工作生活中,实在没有任何一个场景匹配红色。单为这一件事儿,再买一件红衣裳,穿上一次便扔掉,又实在划不来...
寒潮、暴雪、高铁延误
寒潮来了。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冷。前些日子,天气预报上一连半个月零下十五度的低温,着实把我吓到了。吓到之余,又有些小期待,毕竟多年没经历过这样真正的冷冬了。小时候,每到冬天便冻得如无家可归的流浪猫,早上起床穿衣时,棉袄冻得邦邦硬,姥姥总是一路小跑到灶台前,放在炉火前烘烤半天,再把棉袄揣在怀里,一路小跑拿来给我穿上。如果说冬天有味道,那一定是被火苗舔过的棉花发出的烧糊味儿。每年冬天都有被冰溜子砸破脑袋的倒霉蛋。几乎所有能挂冰的地方,树枝杈、屋檐底,空调外机也是个挂冰溜子的好地方,不过那时候空调还是新物事,全县除了县委县政府,估计再没旁人见过空调。如今谁还见过冰溜子?就是连龙子湖这样深不过半米多点的死...
暴雪中凌乱的苦逼律师
一个星期前,媒体就铺开盖地烘托气氛,说郑州——其实也不止是郑州,而是整个长江以北——要下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暴雪。自从千年720洪水后,郑州这座城市对极端天气格外敏感。为了迎战这场暴雪,中小学早早宣布停了课。昨天是预报中暴雪最猛烈的一天,我在自贸区法院有个刑庭要开,早上出门时,天上的黑云、空中的浓雾、地上的露水混作一团,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。自贸区法院在郑州最东边,挨着东四环,三看又在郑州最西边,在西四环外。如果天气晴朗,法院的警车顺着四环去顺着四环回,倒也不耽误太久。但当下这天气,眼瞅着马上就要下暴雪,别一会高架桥上了冻,那就不知道几点才能把人提回来开上庭了。果然,一直在法院等到上午快十一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