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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桶阵——渗透与反渗透的终极博弈
首富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。在公安阶段,或者更准确的说,在拘留的30天,首富已经被公安耍的团团转。在报捕的前一天夜里,市局包片督办的门大队长,还亲自下沉一线,对首富威逼勒索,要走了十万块钱。当然,“威逼勒索”,是首富自己说的。首富说这话时,眼睛微眯,嘴角上扬,旋即一阵喷云吐雾。“他们上去就扒我的裤子啊!我是实在没办法!”首富笑着如是说。任何人的话都只能信一半,这还是在理想的互信状态下。至于首富嘛,十句话里能有一句真话,就很不容易了。俗话说,神仙难日打滚的逼,与其说是被强上了,不如说早就郎情妾意,对上眼儿了,自然一拍即合。钱送出去后,首富立即扬眉吐气了不少。话也多了,腰杆也直了。饭间,首富突发奇想,...
来办个取保
一个客户,据说是全村首富,就叫他首富吧。这趟去申城,首富远远没有前两次兴致高昂,像霜打的茄子,茶饭不思。首富是个小包工头,前些年靠干工程赚了点小钱儿,同时养成了“钞能力”的价值观和行为习惯。家里人出事后,他取了很多万(据说)现金放在车后备箱里,只要见到衙门里的人,就想往脸上拍钱。以他原先做生意搞工程的经验判断,这还不是信手拈来,马到成功,吃吃喝喝就把事儿办成了,顺道把人接回去?家人涉案抓进看守所后,家属大概分两类,一类是一筹莫展悲观消极的,一类是成竹在胸盲目自信的,国人最缺中庸精神,向来便只有极左与极右两种道路,在此事上亦可见一斑。首富前两趟之所以踌躇满志,在于打通了关系,至少是他以为的可靠关...
侦查阶段最有价值的自救手段是什么?
刑事案件中,侦查阶段是非常关键的一个阶段,也是力量最不对等的一个阶段。心理上,突遭变故,无论是嫌疑人本人还是其家属,六神无主,乃至以泪洗面;经验上,绝大多数嫌疑人可能是一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班房,面对办案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,两眼一抹黑;知识储备上,繁杂的刑事诉讼程序,别说老百姓不懂,就是不经常办刑事案件的律师也未必精通;资源上,侦查机关背后是整个国家机器,拥有近乎无限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嫌疑人呢,拿什么对抗?制度上,我们的侦查程序近似于完全“黑箱”,虽然能够委托律师介入,但实事求是讲,由于严重的信息不对等,所能实际发挥的作用比较受限。侦查阶段难道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嘛?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实...
退费二三事
执业至今,总共遇到了三个要求退费的案件,两件都是跟贝哥合办的案件。此处汗一个。原因很简单,贝哥虽然是个很纯粹的律师,但很不幸,他有另一重身份,公安系统辞职出来的,这让很多来找他的当事人,产生了很多虚幻的联翩浮想。贝哥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,让我对他刮目相看,那是上一个被要求退费的案件,案发地归德,在找到贝哥之前,无可救药的赌鬼为了找关系,已经花了几十万。无奈他的涉案金额太大,光获利就好几十万,这些个神通广大的异能人士,最终也没打通检察院和法院,人家说啥也不敢给判缓刑。不过客观地说,这些异能人士多少还是干了点工作的,起码取保是办成了。不光是律师要考虑甩锅问题,异能人士更要考虑甩锅问题,委托人找律师撕...
不高兴姑娘
之一王宏的案子到检察院了,分在一个叫乔引娣的小姑娘手里。连打了一上午电话,几乎每隔十到二十分钟打一次的频率,愣是没人接。我甚至怀疑,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把电话线给拔了,就是生孩子,也该生完出产房了。案件不能一直坐等,电话打不通,我就上门堵。结果刚到检察院案管大厅,碰到一个虽然看着年轻但头发已花白的同行,边不停拿手机拨着电话,边东张西望。我搭话道:“你也是来找检察官交材料的?”头发花白的年轻律师点点头,也顾不上答我的话,自顾自嘟囔道:“这个乔引娣的电话咋一直打不通?”我一听也是来找乔引娣的,立刻像是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大部队,赶紧又对他说:“你的案子也是乔引娣办的?我也找乔引娣,电话打一上午了都没人接。...
哪个牛夫人不曾是小甜甜?
东山案件,我自己都觉得钱挣得有点不好意思。因为我实在是给他找不到任何辩点,最后绞尽脑汁,写了四百多个字的法律意见书,给承办人邮了过去。承办人是个小姑娘,叫“梅梅”。当我问她怎么称呼,邮寄手续怎么填收件人,她回答“我叫梅梅”时,我几乎觉得我听岔了,下意识的“啊”了一声。或许是像我这样惊诧的人太多了,她突然变得有些羞涩,全然没了检察官的气质,成了一个可人的小姑娘,重复道:“嗯,梅梅。”梅梅看样是个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新检察官,心中还装满了对世界的善意。我趁虚而入,顺势给她白活了一大会儿,说嫌疑人家里多么多么困难,他被抓之后,他老婆孩子如何整日以泪洗面,到处借钱,希望能把孩他爸早点“赎”回去。其实我连...
申请羁押必要性审查未获批,两星期后,检察官却主动给律师打电话办取保
在绝大多数情况下,羁押必要性审查是一个仅存在于理论中的程序,很少有律师会在检察院批捕后去做羁押必要性审查工作,包括我在内。这基本上属于心理按摩的工作范畴,并不具有实际的程序或实体意义。当然,事情也有例外。有些案件建立委托时刚批捕不久,距离侦查终结还有两三个月,律师总不能收了钱啥也不干,只给家属俩字:“等着”。“假装忙碌”也具有战略意义,它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,至少能激励家属,不要放弃抗争,不要丢掉希望。这时候,把羁押必要性审查程序穿插在两个月侦查期间,就有其必要性与合理性。显然很少有律师给ch区检察院找羁押必要性审查这样的“麻烦”。当我问案管我准备提交一份羁押必要性审查申请书,我的委托手续要交...
风衣女强行送衣物
解封第二天,到XC市看守所会见。XC市看守所位于偏远的农村,放眼望去,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上零星坐落着几处民宅,炊烟袅袅升起,不时传来几声狗叫。一派宁静祥和。看守所大门寻常的不像国家机关,倒像是寻常农家院落,一扇对开的大铁门,上面还顶着一座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大屋檐。我差点路过而没有发现这里就是看守所,幸而摇下车窗问了一嘴,是早到的本地律师,说就是这了,我才熄火下了车。大铁门上贴了一张告示,写了两行大字:因疫情反复肆虐,暂停送衣送物,落款时间11月28日。一下把我拉回现实,荒郊野外也非桃花源啊,天下怕是找不到没有疫情的净土了。进入大铁门是一井小院,落叶满地。穿过小院,才是办事大厅。一直到上午9点半...
三看,想说爱你不容易
今天是周六。对于郑州律师来说,周六是个特殊的日子。周六是一周七天中,唯一可以不经预约,直接现场排队会见的日子。许多周一至周五没约到号,又不得不尽快见到当事人的律师,都会在周六一大早到三看排队。果然,一大早,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姓名、电话、到所时间的白纸,一张记录着郑州刑事律师的卑微和心酸的白纸,便在朋友圈传遍了。最早的一个人,凌晨四点五十就到了。还好现在已是夏天,凌晨到门口,也不会太难捱。新冠疫情“乙类甲管”期间,三看几乎全程半封闭,疫情缓解间隙,偶尔放开视频会见,亚洲第一大看守所,就是敞开门会见尚且要排队,区区十几间视频会见室,内卷程度可想而知。寒冬腊月,有律师带着小马扎硬坐一夜,只为了能排上一...